又到一年开学之时,齐白石《送学图》被画家韩羽读来玩味不尽。画上的孩子一手搂书一手抹泪让人忍俊不禁,但再过多年画中的孩子成为了画上的爹,也哄着逼着孩子上学。正要送孩子去上学的家长有没有从中照见自己?
上学好不好,看法大不同,刘备的把兄弟———红的红,黑的黑。
白石老人冷眼相觑,可这事儿一到了画上,就令人忍俊不禁了。比如我看这画儿,画上明明是两个人,看着看着成了一个人了。试想,谁没有打从孩子过过,谁又不是孩子的爹。画上的孩子的爹当年不也和这孩子一样哭鼻抹泪,画上的孩子再过多年不也和画上的爹一样哄着逼着孩子上学。这哪是画儿,是镜子,让人们从中照见了自己,自己笑自己。
尤其好笑的是那孩子的两只手,一只手搂着稀罕物儿———书本,一只手擦眼抹泪,八成是他还没弄明白正是那书本是他的灾星哩。白石老人的画笔总是既直白又含蓄,其实直白必须杂以含蓄,含蓄也必须杂以直白,因为没有直白的含蓄,令人费解。没有含蓄的直白,枯燥无味,换句话说,既一目了然,又玩味不尽。
白石老人作画取材,多是生活琐事,最是普通平常,可他总能于平常中见出不平常,有如白居易的诗,“用常得奇”。 (作者系知名画家)
《孟母教子图》相传为宋人所作,今日所见实为明代画家仇英的临摹本,被录入《天籁阁摹宋人画册》。原作已佚,无法核对相似程度,但观画册中其他图像颇多相似,故而可认为其作反映了宋时的社会情况。
王伯敏称此图为《孟母教子图》(《古代画家的儿童画选集》),不知其根据为何。不过这样的判断倒是提醒我们注意图中的性别因素,即由女子送孩子入学。这与后世的风俗有别,且以江苏为例。
江苏以长江为界,有苏南、苏北之分,两地在送子弟入学一事上也有差别。苏南有俗语“天上老鹰大,地下娘舅大”,地方习俗颇能体现此种观点,如儿童入学,需由舅父或外祖父送到学塾。
此图所绘,无法证实就是初入学之事;或许是儿童前日逃学,当日由母亲亲自押送而来,这未尝没有道理,但同样也无法证实,故存此节,仅供参考。
不过,当下一些儿童笔下的上学图却又是自身的写照了。儿童画用笔稚拙,见出天性,读来趣味无穷。